恥度大到全片「馬賽克」,這種愛情浪得太動人

11-03

這兩年的同性優質作品越來越多瞭。

不管是 16 年拿下奧斯卡最佳影片的《月光男孩》,還是這兩年大熱《愛你,西蒙》、《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都讓不少人意識到:

同性之間的愛情,其實也是普通人之間的愛情。

而今天要介紹的這部電影,就和普通的愛情有關。

《喜歡,輕吻,快跑》

起初燃起看片欲望的,就是這張海報!

透出屏幕的親昵和笑容,簡直抓人心窩。

有一種《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般的清新。

然而等老妹兒看完全片才知道,這哪是什麼小清新啊。

海報上高甜氣息之下沒有顯露出來的,是滿屏的馬賽克 ......

截圖我都得小心翼翼不透露半點不和諧內容。

我挑一張最最最最最不馬賽克的給你們看看。

脫衣舞男脫衣之前 .jpg

無知的老妹兒當時正在跑步機上,架著電腦。

面對隔壁朋友「我懂你」的眼神,我 ......

但轉念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因為畫面確實清新到讓人忽略那些羞恥。

片子的導演克裡斯托夫 · 奧諾雷,是一個典型的法國人。

但法國人的愛情跟中國人的愛情,除瞭畫面大膽,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Jacques,是一個 35 歲、事業小有所成的巴黎作傢。

有一個和女性朋友生下的孩子,一個分分合合好幾次的同性炮友。

傢裡還住著因為患有艾滋病求自己收留的前男友。

感情生活豐富多彩到讓人混亂。

平時的生活不是讀書、寫劇本,就是出去約約炮。

或者和住在樓下的好友閑聊。

直到出差在外的某一天,他溜進一傢電影院,一眼看到瞭 —— Arthur。

Arthur 跟他不同,20 來歲,年輕,身體清瘦卻充滿爆發力。

換句話說,就是我們所謂的小奶狗,可鹽可甜。

不過 Arthur對感情坦蕩的態度,其實更像小狼狗,從來不遮遮掩掩。

對著自己的女朋友都能坦白,說自己喜歡男孩。

而他的女友也沒有生氣,反而好奇他的心路歷程。

這樣的 Arthur,渾身有使不完的熱情,喜歡閱讀,總是放肆地大笑。

充滿厭世疲憊感的 Jacques 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同樣的,Jacques 身上的閱歷和學識氣質,對 Arthur 來說也是致命的。

兩個人像是天生一對,相遇得不早也不晚。

所以見瞭面,按耐不住欲望也正常。

接吻,愛撫,聊人生,駕著車子開到山頂。

直到天黑到不行,不得不各自回去。

在酒店門前,比較內斂的 Jacques,拒絕瞭想同床的 Arthur。

但 Arthur 怎麼可能死心:

我在附近晃一下,以防你改變心意。

一個人強勢,一個人回避,他們的開始就像每一段感情開始時的拉鋸。

總有一方先出手,總有一方先妥協。

所以最後 Arthur 如願進瞭酒店。

這場相識因此有瞭羈絆。

Jacques 出差結束後回到自己城市,經常能收到 Arthur 寄來的信件。

但他卻一直沒有回信,對感情抱有悲觀心態的 Jacques,不敢輕易地開始一段感情。

直到抵不過內心的沖動,在某個有陽光的午後,給 Arthur 打瞭一個又長、又眷戀的電話。

兩人談論愛情,談論文學,談論現在 Arthur 傢裡的那個男孩子是不是金發。

談論各種文學中詞語代表人的類型。

" 美心 ",代表不實幻想。

" 錯金發男 ",則是意外之喜。

" 惠特曼 ",是人盡可夫。

" 凡德爾公園 ",是對別人而言不完美,卻完全契合自己的那一類。

貼著電話耳鬢廝磨。

上一刻還隔著長長的電磁波,下一刻卻仿佛面對面般,一個枕著戀人的大腿,一個望著愛人的雙眸。

愛意是忍不瞭的,所以戀人們總是喜歡打電話。

不斷地用言語誘惑彼此,絮絮叨叨、談天說地。

甚至有些話都認真到要寫上筆記。

Arthur 問 Jacques:

那我是你的什麼呢?

Jacques 說:絕對是惠特曼(人盡可夫)。

Arthur 不高興瞭,Jacques 卻有點開心。

此時的他似乎確定瞭自己的心意。

他喜歡這樣會向自己抱怨和生氣的 Arthur,迫不及待想飛奔而去,去那個城市見他。

他真的這樣做瞭,帶著滿臉笑容。

可是在等紅綠燈的那個間隙,被快樂掩蓋住的痛苦又浮現上來。

他愛上瞭 Arthur,卻不能沉迷。

因為在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他似乎生病瞭。

在出差回來後的某一天,他染上瞭艾滋。

逃離後的 Jacques,進瞭醫院檢查治療。

本想獨自一人醫治,卻沒想到 Arthur 為瞭見他突然來到巴黎。

是不是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奮不顧身想飛奔到對方的城市去?

隻為隔著人海短短地見一面?

可生病的 Jacques 不敢見,隻能躲在樓下的朋友傢裡。

但是他又忍不住跟著 Arthur 出門,躲在他背後一路跟隨,像電影院的 Arthur 躲在他背後走走停停的夜晚。

他本可以忍受黑暗,一個人掙紮著死,可他遇到瞭他的陽光。

所以才會在看到難過的 Arthur 時,忍不住靠近,忍不住向他訴說愛意:

我想:你是我最後一個 " 凡德爾公園 "。

我想,你是我最後一個,最契合我靈魂的愛人。

可 Jacques 又不得不逃離,他告訴 Arthur 自己隻會獨處,希望 Arthur 能知難而退:

我什麼都不能給你。

我不知道如何跟別人相處,我隻知道獨處。

但 Arthur 不怕難,反而心疼他的孤獨:

你不需要假裝自己已經死瞭。

我來保護你的孤獨。

這種心疼在得知 Jacques 患病後,也沒有絲毫減退。

我對你沒有一般想法,隻有特殊想法。

Arthur 的無所畏懼,來自於他對 Jacques 的愛。

愛是憋不住的,就像噴嚏一樣。

兩人的愛又如此柔軟,如此堅強。

所以在電影的最後一段裡,滿屏幕都是裝不住的的溫存,和少年人美好的裸體。

在路上:

住院時:

以及詭異的,和 Jacques 朋友的三人同床而枕聊天時:

法國人的愛情實在跟我們太不一樣。

他們對性大大方方,對愛毫不避諱,坦誠到讓人心慌。

而我們卻喜歡用「承諾」、用「唯一」去評判一段感情的時效性。

我原本也如此堅定不移。

直到看瞭這部電影,我才發現那些發自心底的喜歡、真誠和毫無保留,即使沒有承諾和結局,似乎也不是沒有意義。

沒有承諾永恒的愛並沒有比承諾一輩子的感情低級,這又不難懂。

同樣的,同性之愛並沒有比異性之愛低級,這也不難懂。

但它又不隻是愛情故事那麼簡單。

這段愛情是在 90 年代「抗艾」背景下的產生的,所以有著無法避免的殘酷。

當時的 HIV(艾滋病)肆虐,屬於必死的不治之癥

由於醫療信息的不透明,不少人還和現在的人一樣認為,艾滋病隻是同性戀疾病。

他們遭受譴責,不斷被妖魔化,被視為罪惡的源泉。

防護措施的不到位,科普信息的不及時,讓不少人死去,或失去摯愛。

這是不可回避的話題,導演也沒打算回避。

因為 Jacques 的前男友馬可,就死於艾滋病。

馬可死前孱弱、孤獨,拖累於朋友。

隻有 Jacques,艱難地陪他度過瞭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

所以 Jacques 才會在知道自己得病時如此躊躇,他知道病魔對人性的摧毀是無底線的。

他不想讓 Arthur 的愛情,像自己的一樣,被黑暗包裹。

逃離這段愛情,和放棄自己的生命,似乎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場死亡沒有實感,倉惶而無力,就像他們倆的愛情一樣。

如果等待死亡的過程,註定會連你愛人一起摧毀,那到底要放手獨自一人走,還是茍活下去彼此折磨?

沒有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 Jacques 也不知道,Arthur 丟棄掉原本的生活、朋友,奮不顧身一人來到巴黎。

來到他的城市,想要在這裡紮根下去。

本文圖片來源於網絡

臨行前,Arthur 給他打瞭一通電話,想告訴他,他會像他承諾的那樣,擁抱他的痛苦,撫平他的孤獨。

可電話沒有打通。

但 Arthur 擅長等待,就像酒店那天的夜晚:

我會在電話亭停留一陣子,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我愛你,老頭。

然後他坐在欄桿上,在這漆黑寂靜的月光裡等著,守在電話機旁,等著戀人回話。

像千千萬萬愛情中相戀的靈魂一樣。

隻是讓人悲傷的是,這個電話,再也不會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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