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當傢花旦,全身癱瘓如今坐輪椅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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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塊會是什麼味道。

——《阿甘正傳》

命運總會給我們開一些玩笑,或大或小。

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主播,卻在短短的五分鐘內,成瞭一個高位截癱的病人。

十年後,她坐著輪椅,重回工作崗位,成為湖南臺公共頻道的一名主播。

梁藝。

22 歲,高位截癱。

這兩個標簽,前者似金色朝陽,事業剛剛起步,憑借姣好的面容,活潑開朗的主持風格。

在入行半年後就漸漸成為臺裡的當傢花旦。

後者是灰色夢魘,就在順風順水,一切都皆有可能的年紀裡,她卻因為過度勞累,突然病倒在瞭化妝間。

經過一夜的搶救,命是保住瞭但健康卻先去瞭 " 鬼門關 "。

醫生告訴她,在她的頸椎裡有個先天的血管瘤,因為太過勞累,頸部脊髓海綿狀血管瘤破裂出血,壓迫到瞭中樞神經。

導致的全身癱瘓。

我們都知道健康是 1,其餘的都是跟在後面的 0。

但往往隻有到那一刻才會明白什麼是 " 晚瞭。"

當舉手翻身都成為奢望的時候,不能自如行走,連睡覺都不能一覺到天明。

連結束生命,自己都無法做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老天給她開瞭一個不小的玩笑。

她躺在要相伴一生的病床上,整個身體除瞭頭可以動以外,其餘都沒有瞭任何知覺。

我們能想到她的不能接受,她的以淚洗面。

我們不能想到的是她在十年後離開瞭病床,坐著輪椅在電視上主持著湖南衛視公共頻道的《幫助直通車》。

而她來到全國觀眾的面前是在《超級演說傢》中。

她侃侃而談,說著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歷經風雨,雲消霧散,她以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來回顧自己的過往。

盡量說的風輕雲淡,但我們心裡都知道高位截癱從根上就是件 " 苦大仇深 " 的事情。

在被宣判之後的第 65 天,她進行瞭血管瘤的切除手術,雙上肢功能得到瞭部分恢復。

但胸部以下依然癱瘓。

經歷過重大變故後的人有一個顯著的特點,他們會更加看重自己擁有的,而不是失去的。

對於梁藝來說,上肢恢復就比全身癱瘓好的不知多少。

為瞭讓自己的手臂恢復力量,她超量進行康復訓練。

卻聽見瞭 " 咯嘣 " 一聲,她以為是床幫折瞭,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左臂骨折。

一下子整個人都壓在瞭不離左右的母親身上。

癱瘓的她起不瞭身,瘦小的媽媽也起不來,隻能大聲呼救。

生過病以後的她說自己就像突然變回瞭一個大嬰兒,什麼都做不瞭,做什麼都做不好。

去哪都需要別人的幫助,更多的是母親陪在她身邊。

不敢怎麼喝水吃飯,刻意減肥,因為這樣媽媽就能省點力氣抱自己,推自己。

這是她能對母親溺愛的唯一回饋。

父親為瞭她的病四處借錢,努力賺錢,母親為瞭她的病十幾年沒有睡過一個整覺。

大小便失禁,不能自理折磨著她和她最愛的人。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姑娘,被一場重病奪走瞭所有的自信與勇氣。

之後她換瞭手機號碼,拒絕與外界交流。

好在她有一群不放棄她的朋友,還有媽媽。

在朋友的介紹下他認識瞭著名作傢史鐵生,從他的身上,梁藝看到瞭力量。

上天奪走你的健全,不是讓你放棄生命的,如果真這樣,幹嘛不直接奪走你的性命呢?

有人說,能活著感受痛苦,也是一種幸運。

於是,她開始瞭接納,不再執拗,不再逃避。

接納新高度的世界,接納新的挑戰,接納新生的自己。

她用不靈敏的手指,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敲出自己對於生命的感悟。

堅持寫作,出版成書。

2008 年她成為瞭北京殘奧會的火炬手。

她還積極投身公益,為自己身後八千六百萬的殘疾的兄弟姐妹們發聲。

2011 年,梁藝如願考取瞭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藝術碩士。

兩年學習期間,梁藝的母親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媽媽早上 5 點半起床,洗漱完後就幫梁藝穿衣、做康復;把梁藝從床上抱起來坐上輪椅後,一路小跑去食堂買早餐,吃完後又推著梁藝快速趕往教室 ……

生活雖然像打仗一樣,但梁藝從未遲到過一次,也沒有落下一節課。

梁藝能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半甚至一大半都要歸功於她日夜守候身邊的母親,還有在外奔波操勞的父親。

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樣的,對孩子的愛可撼動天地。

在史鐵生的《我與地壇》中,回憶起與母親的點滴時,有這樣一句話:常常在孩子身上的痛,在她那都要再疼上百倍。

這世上最痛的,可能就是為人父母的看見自己的孩子受委屈,而自己無力幫助吧。

康復的路久而長,甚至沒有盡頭的和生命一樣長。

在美麗自信的背後,是十幾年如一日的日常訓練,在父母的幫助下梁藝站瞭起來。

站起來的感覺特別特別好。

然後臉上露出幸福滿足的笑容,這個常人每天不經意的動作,對她來說每天隻能奢望兩次。

2012 年,她坐著輪椅重新回到昔日同事們的眼前,不同的高度,相同的美麗。

在 2014 年《超級演說傢》中,她帶著甜美的微笑說是來給自己找對象的。

在所有人的心中嘴中,我們都說他們和我們一樣,不存在歧視。

其實靜言思之,如果 " 一樣 ",如果 " 不歧視 ",我們腦海裡就不會有這樣的命題。

就像我們不會對自己眼中的 " 正常人 " 說:你和我一樣。

不一樣是有的,歧視是有的,就看你怎麼接納。

我們可以扶盲人過馬路,可以學習手語和聾啞人交流,他們的缺陷隻需要我們多走一步給補上。

現在的她自信優雅,樂觀豁達。

像一杯香茗,隻有親近她,瞭解她的人才能明白她的魅力。

上天給她開瞭個玩笑,她笑的像陽光一樣燦爛。

奪走瞭她下肢的知覺,她卻贏得瞭更好的人生。

鳳凰浴火,涅槃重生。

殺不死我們的,終將讓我們更強大。

上天隻要奪不走我的生命,我就會還他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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